沉醉东风·赠妓朱帘秀
这帘儿是湘江岸的翠竹加锦丝绦织就,这帘儿是南海中的明珠用红绒线穿成。无论是在淡月下掩映,还是在清风中立身,它都不沾飞花,隔断红尘。它像一片自由的彩云,无牵无挂,能屈能伸,涉历了多少朝云暮雨,却不着一点印痕。
参考资料:
朱帘秀:元初著名的青楼女演员,朱姓,行四,以演杂剧著称。朱帘秀为其艺名,亦作“珠帘秀”。其与当时的文人名士交往密切,除胡祗遹外,王恽、卢挚、冯子振、关汉卿都作有散曲赠她。朝云暮雨:战国宋玉在《高唐赋序》中述楚怀王梦巫山女子伴寝,自称“旦为朝云,暮为行雨,朝朝暮暮,阳台之下”。后因以作为男女交合的喻称。
参考资料:
切合姓名咏物志感,是诗词曲赠人之作的常法。如苏东坡《减字木兰花》赠徐君猷侍儿胜之:“天然宅院,赛了千千并万万。说与贤知,表德元来是胜之。今来十四,海里猴儿奴子是。要赌休痴,六只骰儿六点儿。”“赛了千千并万万”、“海里猴儿”(双陆胜采名)、“六只骰儿六点儿”(掷骰胜采)都含“胜之”的意思。该篇即围绕“朱帘秀”三字生发,从珠帘的禀质、环境、阅历及所显示的风神步步写来,贴切于物而影合于人。
曲中的暗示、双关,意味悠长。如“锦织江边翠竹,绒穿海上明珠”,以“江边翠竹”之秀、“海上明珠”之贵配上锦织绒穿的精致,合映出朱帘秀的色艺双全;“月淡时风清处,都隔断落红尘土”,既暗点朱帘秀寄身“风月场”的处境,又表现出她的脱俗厌嚣,纤尘不染。末二句从王勃《滕王阁序》“画栋朝飞南浦云,珠帘暮卷西山雨”的句境化出,又兼具“高唐云雨”典故的风情意味,显示了朱帘秀婉娩风流,而又勘破情关的秀慧形象。从一挂帘子开掘出这样多的浪漫色彩,足见作者的艺术功力。
参考资料:
译文及注释
译文
这帘儿是湘江岸的翠竹加锦丝绦织就,这帘儿是南海中的明珠用红绒线穿成。无论是在淡月下掩映,还是在清风中立身,它都不沾飞花,隔断红尘。它像一片自由的彩云,无牵无挂,能屈能伸,涉历了多少朝云暮雨,却不着一点印痕。
注释
朱帘秀:元初著名的青楼女演员,朱姓,行四,以演杂剧著称。朱帘秀为其艺名,亦作“珠帘秀”。其与当时的文人名士交往密切,除胡祗遹外,王恽、卢挚、冯子振、关汉卿都作有散曲赠她。
朝云暮雨:战国宋玉在《高唐赋序》中述楚怀王梦巫山女子伴寝,自称“旦为朝云,暮为行雨,朝朝暮暮,阳台之下”。后因以作为男女交合的喻称。
赏析
切合姓名咏物志感,是诗词曲赠人之作的常法。如苏东坡《减字木兰花》赠徐君猷侍儿胜之:“天然宅院,赛了千千并万万。说与贤知,表德元来是胜之。今来十四,海里猴儿奴子是。要赌休痴,六只骰儿六点儿。”“赛了千千并万万”、“海里猴儿”(双陆胜采名)、“六只骰儿六点儿”(掷骰胜采)都含“胜之”的意思。该篇即围绕“朱帘秀”三字生发,从珠帘的禀质、环境、阅历及所显示的风神步步写来,贴切于物而影合于人。
曲中的暗示、双关,意味悠长。如“锦织江边翠竹,绒穿海上明珠”,以“江边翠竹”之秀、“海上明珠”之贵配上锦织绒穿的精致,合映出朱帘秀的色艺双全;“月淡时风清处,都隔断落红尘土”,既暗点
胡祗遹
胡祗遹(zhī yù)(1227—1295)字绍闻 ,号紫山。磁州武安(今属河北省)人。于世祖朝历任户部员外郎、右司员外郎、太原路治中、河东山西道提刑按察副使、荆湖北道宣慰副使、济宁路总管及山东、浙西提刑按察使等职,以精明干练著称,所至颇具声誉。胡祗遹后召拜翰林学士,未赴,改任江南浙西按察使,不久以疾辞归。卒,谥文靖。《元史》有传。祗遹学出宋儒,著述较丰,著有诗文集《紫山大全集》,今存二十六卷本。卷八有《黄氏诗卷序》、《优伶赵文益诗序》、《朱氏诗卷序》等文,为研究元曲之珍贵资料。明·朱权《太和正音谱》评其词“如秋潭孤月”。
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,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,而集录之,以为十卷。子美,杜氏婿也。遂以其集归之,而告于公曰:“斯文,金玉也。弃掷埋没粪土,不能销蚀。其见遗于一日产,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。虽其埋没而未出,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,而物亦不能掩也。故方其摈斥摧挫、流离穷厄之时直,文章已自行于天下。虽其怨家仇人,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,至其文章,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。凡人之情,忽近而贵远。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,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?公其可无恨。”
予尝考前世文章、政理之盛衰,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,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。后百有余年,韩、李之徒出,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。唐衰兵乱,又百余年,而圣宋兴,天下一定,晏然无事。又几百年阳,而古文始盛于今。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。幸时治矣,文章或不能纯粹,或迟久而不相及妇。何其难之若是欤?岂非难得其人欤!苟一有其人,又幸而及出于治世,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!嗟吾子美,以一酒食之过,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。此其可以叹息流涕,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。
子美之齿少于余。而予学古文,反在其后。天圣之间,予举进士于有司,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,号为时文,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,作为古歌诗、杂文旭。时人颇共非笑之,而子美不顾也。其后,天子患时文之弊,下诏书,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。由是其风渐息,而学者稍趋于古焉。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,其始终自守,不牵世俗趋舍,可谓特立之士也。
子美官至大理评事、集贤校理而废,后为湖州长史以卒,享年四十有一。其状貌奇伟,望之昂然,而即之温温,久而愈可爱慕。其才虽高,而人亦不甚嫉忌。其击而去之者,意不在子美也。赖天子聪明仁圣,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,二三大臣而下,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,皆蒙保全,今并列于荣宠。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,多一时之豪俊,亦被收采,进显于朝廷。而子美不幸死矣。岂非其命也!悲夫!